转移话题,“你好瘦,肌肉都快要瘦没了。”
沈渡辞忽视她这个问题,眼如雾,仿佛细纱挂在树枝,模糊了真正的轮廓。
抑制住自己想要更多的无餍,喉结滚了滚,吞咽下去,语调缓而轻,似威胁似祈求,“最后一次了。”
说的是真的,最后一次给她选择权,而这道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。
一是主动走向他,二是被迫走向他。
手机响了,是护士找。十五分钟后还有一场手术,沈渡辞现在必须下去做准备,宋子词也跟着下天台。
再踏上楼梯前,她回头看了一眼天,坏天气,无论存在多长时间,终归会被取代。
还有,今天不完全是个坏日子。
要是有人问她,这世界上谁最好哄,那宋子词肯定会不假思索地说沈渡辞。他啊,不需要哄,只需要她。
仿若她是主,他是仆,任她摆布。
这是不平等的,畸形的不平等关系。
可恨的是她很久之前就知道了,但还是肆意玩弄他,一旦意识到危机便爽快抽.身,拒绝他,排斥他,抛弃他。
原本,宋子词计划着今天要是说开了再不行,就真的放弃了,完完全全地把沈渡辞从她生活里剔除出去。
还是那句没有谁没了谁会活不下来,更别提在外人眼里没心没肺的她。
太卑鄙了,差点又一次遗弃他。独留他在原地苦苦挣扎,沉溺于过去无法自拔,最后引火烧身,化为灰烬。
如总是自哀自怜、体弱多病的林黛玉一样,死在带着爱又带着绝望、失望的那一年,但是她的错吗?
不,她没错。
...沈渡辞也没错。
心痛了一下。
盲目地踩踏着一节一节楼梯,宋子词握紧沈渡辞的指骨,微白的唇无力地动了下,干涩,带血,喊他,“沈渡辞。”
他感受指间压力,一声不吭,却在听到她叫他的名字时嗯了一声,适时轻轻偏头看她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四肢如火烧,头放得低低的。
沈渡辞胸膛越来越近,手抚动她的发,拍虚无的灰尘,看不清情绪,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了很多次对不起,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。
心又痛了一下。宋子词拉紧他的手,加快步伐,来到电梯前,按楼层数字,然后下去,“你去手术,我等你下班。”
手术少则两个小时内做完,多则需要十几个小时不间断地进行。
虽说这个不算大手术,属于前者,但沈渡辞还是让她先走,她不肯,他只好将她安置到医生专属休息室。
宋子词不累,坐在床上看着窗外,思绪转回那张初中照片,眼轻眨,在问还是不问之间徘徊。
不问了。
人生在世,何必纠结那么多,珍惜当下不就够了。
困意袭来,不知何时,她从坐变为侧躺,双手举起靠到胸前,双腿微微曲起,睡了过去。
晚上七点半,手术完毕。沈渡辞疲惫地回到休息室,解开外面的白大衣,里面是件纯白的衬衫,往里走。
看到了,停下脚步。
月光静落到宋子词脸上,她半梦半醒中哼了声。
他拉过椅子坐下,手指缓缓碰了碰她的唇,呼吸愈来愈近,唇与唇相碰,夺。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嘴,像缺氧的鱼儿寻找空气。
神经线拉长、断掉。
宋子词小脸皱起,眼皮不停在颤,有醒过来的迹象,在眼睛掀开的前一分钟,他坐直身子。
刚醒的嗓子哑且略带惺忪的味道,“手术完?饿了吗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她起来,习惯性地拖过他的手。
60. 佛来渡我六十 男朋友
沈渡辞沉默着顺从, 宋子词看在眼里,却没多说,怕他会饿, 听说医生的胃大多不好,日夜颠倒的, 总会有些职业病。
她不希望他得胃病, 于是也没太在吃的上面纠结,采取就近原则, 医院附近多得是餐厅。
出去没多久,就找到了一家装潢优雅且不落俗套的餐厅, 宋子词递餐牌过去,“你想吃什么?”
他又推了回来,“你点什么, 我吃什么。”
在等餐过程中,一男一女朝他们走来,女人惊讶地捂住唇, 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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