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镶嵌着的宝石一样。
一个“好”字还没有说出来，翠绿又转瞬即逝，灰蒙蒙的眼中怒火重重。
他怒视着艾丽莎，似乎咬着牙关，但最后也说不出一句重话来。
“我会赢。”
话音刚落，他动了动手指，那些原本在原地待命的翼骨如同潮水一般，纷纷冲向怀特。
那些被污染了的翼骨也在其中。
艾丽莎顿时慌了，但她的魔咒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，她又只有两只手，拼了性命也不过能拽住几根……
不够，远远不够。
艾丽莎一瞬间作出判断。
她扑向怀特，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之中抱住了他，将魔力凝聚在双手，半强迫地合上怀特的翅膀。
她又一次将怀特压在身下——不是为了威胁，而是充当起人形肉盾。
她动作太快，带着野兽天然的迅猛，即便怀特或者伦勃朗想要停下这一场赌局，但都已经太迟了。
太迟了。
几根冲得最快的翼骨——也就是那被染黑的几块，早就已经插进艾丽莎的后背，就好像从艾丽莎的背上也生出了翅膀一样。
“艾丽莎——！”
灵魂之海里，两人都默契地停下了战斗，呼唤着少女的名字。
翼骨的传送总算是停了下来。
但怀特或者伦勃朗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。
艾丽莎就伏在他身上，被插满了骨骸的脊背流淌了一地的鲜血，艾丽莎咳嗽几声，又咳出一滩血来。
那被染黑的翼骨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全是血红，仿佛末日的夕阳。
不用问也知道多疼。
艾丽莎眼中逐渐失去焦距，但仍是用手抚摸上怀特的脸，摸到他湿漉漉的眼角时，还劝慰：“别哭，我没事，怀特。”
明明只是一个弱小的兽人，受了重伤，反过来还要劝别人。
伦勃朗站在激越的灵魂之海的中央，听着艾丽莎虚弱的话，心中酸涩。分不清是愤怒更大些，还是鄙夷更多些……又或者，是嫉妒占据主导。
他听着艾丽莎的声音，神色逐渐变冷。
蓦地，抬起手。
他听见，也看见——那些翼骨刺穿了艾丽莎的躯体。
……没关系，等他掌握了主导，成为新的世界意志之后，他可以让艾丽莎重生，好好补偿她。
金钱，权柄，地位，他都可以给她。
血肉撕裂的声音却又停了下来。
伦勃朗不解地看向远方——对面，怀特低头站着。
“你还在负隅顽抗……”
伦勃朗开口，却没有说完，反而生生呛了一口水。
脚下，不知何时盘踞着一条水龙。
水龙咬住他的脚踝，生生将他拖入灵魂之海！
他从来不会把怀特的“小把戏”放在眼里，轻蔑一笑，抓住水龙的翅尖，手中用力。
水龙纹丝不动，不对——那应该碎成千百片的水龙纹丝未动，甚至，还冲他龇着硕大的猛兽才有的利齿。
怀特站在水面上，低头看着伦勃朗，伸出手。
莹绿色的戒指闪烁着幽光。
“我其实也留了第二套方案。”
把一部分力量储存在天翼族的宝物里，要求他们守护好这枚戒指，交给继承人或者值得继承人信任的人手里。
……这一世，在艾丽莎这里。
艾丽莎的血和他的眼泪共同唤醒了这枚戒指，他终于获得了被封印的那部分力量。
正义面前，黑暗无所遁形。
怀特没有动作，灵魂之海中的冰龙已经咬上了伦勃朗的咽喉。
三两下，将他吞吃入腹。
收拾完残局，冰龙跃出海面，飞到怀特的身后，逐渐化为碎片。
一片又一片，重新罗列，组合而成新的翅膀。
获得了力量，他要去救艾丽莎。
艾丽莎已经气息奄奄。
怀特将她抱起来，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，一根根地将插入她身体里的翼骨取出。
即便很小心，但每取出一根翼骨，少女的后背就会如同喷泉一样，喷出一股鲜血。
将怀特的头发和衣襟都染红。
他眉头紧锁，手中的动作越发温柔，却也不敢停下。
艾丽莎身后的伤口已经萦绕着 黑色的雾，有些刺得过深的地方，甚至已经开始溃烂。
怀特颤抖着，抚摸着这些伤口……
艾丽莎气若游丝：“怀特，你没事吧？我可能要……”
要死了。
即便没有诅咒，后背的疼痛也足够折磨她神智，消耗她的生命。她现在连呼吸都带着撕裂骨骼一般的疼痛。
是真的疼。
“我没事，你先闭上眼。”怀特说着，又遮住艾丽莎的双眼。
地上，染血的黑色翼骨堆成小山，看着如同小型炼狱。他不想让艾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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