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渣后世子黑化了
作者：吹狂

002


几天后，颜云楚来到牢营外。
她穿着简素干练，马尾高束，黑发泻下如瀑，散在肩头。不穿轻甲的她，看起来像个浪荡江湖的女侠客，飒意自由。
她的飒气会让人不那么注意她原本冷艳花容的脸。
颜云楚看着帐帘，对守门的士兵说：“本将奉王上之命审人。”
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兵换下了守卫。颜云楚审人不准旁听，听说是因为手段过于残忍，为免爱嚼舌根的听了出去乱传，所以不许人听。
颜云楚接过女兵手里的食盒，撩起帘子一角，只见地面一块干涸的血迹，是几天前的。她移开视线，大跨步走了进去。
帐中仅有一个铁笼，四面全是各种刑具，血腥的味道已淡去，只剩一股子铁锈味。天窗开的很大，依旧不能使帐内明朗，寂静无声，笼罩的是乌云一样的沉闷。
颜云楚从门边的铁钩一直打量到笼边的火钳，猩红的火堆热气翻滚，她握住钳把，搅动了一下，火星子扑起来，落到她的手背。
痛。
正是这种痛，才给了她继续的勇气。
目光穿过铁栏往里看去，干草垛后靠着个人，披散的发盖在白色囚服上，修长的腿微微屈着。
他不回头不出声，对外面的人不闻不问。
直到听见开锁的声音，才微微一动。
他的背像是天生那么板直，远远不会弯曲似的，哪怕是卸了将甲落魄地坐在囚笼之中，也挡不住那一股矜贵感。
笼中有张木桌，是颜云楚安排人放进来的，她落座揭开食盒，瞥向那张藏在阴影中的脸。
她能感觉他变了。
变得冷漠变得无情，浑身散发着疏离和排斥的气息。
这种气息方才是没有的。
“陈璟。”
他无动于衷。
她可以忍受反讽，但绝对不能忍受无视和沉默。
颜云楚默了片刻，语气随着眼神变得嘲讽，“听说陈将军是个硬骨头，原来只是听着我的名号便连头都不敢抬的孬种。”
他恍若未闻。
颜云楚扬手打翻食盒，跨步上前，俯身抓住他肩上的领，阴沉地说：“可惜了，从今天起，只有我审你。”
“只有我。”
陈璟仰着头看她一眼，像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个在街上发疯哗众取宠的傻子。
他喉结一动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不降。”
久违的声音，被寒冰镀了一层保护罩。
颜云楚盯着他。
顺着他厌世的眸色，扫过高挺的鼻峰薄凉的唇线，落进了敞开的领口。
锋芒的目光无声柔和，她慢慢松开手，正打算说点什么。
陈璟忽然笑了声，说：“你是在觊觎一个有妇之夫吗？”
这一句无异于战争的导火线，颜云楚只觉得脑袋瞬间炸了，她猛地一脚踢翻木桌，沉声说：“不许提这件事！”
陈璟笑了一声，眼神却是冰冷，“怎么，难道颜将军还对我死灰不灭，不介意我已婚娶。”
“我让你闭嘴。”
“你不是要审我吗？闭嘴想怎么审？”他语调佻达，眼底冰山不化。
颜云楚捏紧拳回头，但见他不知何时领口大开，随着起伏的呼吸，结实的胸膛在白衣下若隐若现。
她脑子嗡地一下，噼啪作响。他这是在跟她使手段么。
颜云楚闭了闭眼，步步逼近，讥讽地说：“世子如今成了亲，床上功夫应该见长吧。”
陈璟道：“与你何干。”
“怎么没有关系，本将军当年，”她俯身蹲下，“也是和你练过功夫的人啊。”
脚底硌着什么东西，颜云楚挪开一看。原来是——是她刚刚扯断了陈璟的衣扣。
她面不改色，将他衣襟抓拢，站了起来。
半晌，寂静无声。
颜云楚侧目，瞄着他搭在膝上的手，说：“是皇上赐的婚？”
他屈指抬了右手，盖住那残缺的左小指，过了好一会，才说：“我请旨赐的婚，怎么了，难道，”
他低声冷笑。
“难道我要一直等着个明明活着却像死人一样杳无音信的人吗。”
颜云楚唇线紧抿，说：“你请婚，皇上就赐了？”
陈璟手下捏紧，淡漠地说：“要审赶紧审，别问这些没用的废话。”
……干他娘的！
颜云楚一脚踢开牢门，头也不回地走出。那铁栏门还晃荡着，在陈璟的眼中。
第一次见到颜云楚审人后一脸凶相的出来，众人都不敢问，待她走后，才赶忙掀开帐帘——呼，人还活着。
天呐！
嗯？牢门怎么是开着的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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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伦朔听闻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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