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酒醉的缘故,林温芷变得闹腾了许多,半丝儿也不像往日那样,虽体面温厚却又叫人觉得难以亲近。
她觉察到了朱嘉煜怀里有暖意,于是便借着迷迷糊糊的劲儿,又开始不由分说往他怀里钻。
来回几次,险些便要从朱嘉煜怀里拱出去。
云缃连忙上前请罪,作势便要先将林温芷扶回偏殿。
朱嘉煜却并没有半丝要放手的意思。
“如今皇孙还在偏殿,太子妃此般,难免照料不到。”
“皇孙一应的晚膳和安置,你去安排好。”
云缃闻言,眼中免不得多几分担忧,最后却也只得悻悻告退。
朱嘉煜这才又重新瞧向怀里不肯安稳的人,抱住她的手,也难免越扣越紧。
他在西南多年,出生入死早就是家常便饭。即便是叩住命门,让一个七尺大汉不知不觉地失去意识,于他而言也不在话下。
何况眼下的林温芷醉意醺醺,连走路都打颠,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所谓反抗的能力。想要她安稳下来,实实在在是轻而易举。
可他有心想随手压住睡穴,叫她安安稳稳松开酒杯躺过去,却又犹豫着迟迟未曾动手。
自小到大,他抱过她许多回了,可却没有一次让他觉得这般龃龉。
阿芷身量纤细,抱她起身几乎不费什么力气,在树下接着她也好,涉水怕弄湿云头履也罢。她待在他怀里的时候,总是乖乖的。
可今日却与往昔大是不同。
林温芷肆无忌惮地在他怀里骨涌,一会又仰起了脸,也不顾什么体面礼节,只顾仔仔细细地冲着朱嘉煜打量,像是看到了什么没见过的稀奇东西,便恨不得凑到他脸边上去。
等到才进了偏殿的门,她又忽而伸出手,豁起朱嘉煜的唇角,不轻不重地扯着他的脸捏了捏。
朱嘉煜的步子不由得缓了缓,连带原本和顺的目光,也颇多出几分威逼警告的意味。
可林温芷见状,不仅不加收敛,却反倒像是来了劲。
她带着酒气冲朱嘉煜轻笑一声:“真的是你,你还回来做什么呢?来笑我是不是?”
“我没剩下什么,唯有那株芍药,我一直仔细种着……”
“如今,连这最后的一点念想,也不能再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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