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卖官鬻爵搁在历朝历代都是要掉脑袋的事,太子殿下如今这般,难保不是瞧出了什么端倪,若是真叫人看出来,咱们就全完了。”
荀雅闻言一哑,顿时后知后觉地跌坐回椅子上,嘴里还不停喏喏念叨着:“殿下知道了?他怎么会知道?”
“张伴伴,怎么办?咱们怎么办?”
“不如现下就闯出去找表兄,他……他定不会不管我的……”
“侧妃不要自乱阵脚,殿下未必还知道得全须全尾。”张缘详默了默,“往后您实在不该冲动,要三思而后行。”
“像先前那般招惹到殿下眼前的事,决不能再做。”
“眼下,咱们只能等个机会。”
“您得将那些押了花,列了官的名册账目都统统收好。只要熬过这些时日,还怕没有人来孝敬那千百两银子么?”
荀雅闻言,心下终于踏实几分。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动静。
紧接着,守在门外的桑蕊便泠然出声:“皇孙殿下今日怎么一个人来了?”
朱承铮果然应声:“蒙学的内监只会打手板,太子妃也不管他,我便背着云缃跑出来了。”
“我想回内殿,还想吃荀侧妃这儿的鹅油酥。”
桑蕊连忙挡住他去路:“侧妃如今还禁着足,正在休息,实在没法子替皇孙准备鹅油酥。”
“还请皇孙早些回去,免得太子妃担忧。”
朱承铮却不依:“我分明听到荀侧妃在跟旁的人说话……”
殿内的荀雅一惊,下意识抿住了嘴。
她满脸惊慌,方才压制下去的担忧,忽又卷土重来。
她只能压低了声音,急急望向张缘祥,做贼心虚地问:“怎么办?他是不是听见了?”
张缘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嘴边却忽儿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。
他悄声安慰:“侧妃不必担心,方才说的机会,现下不是已经来了么?”
“这能是什么机会?”荀雅忍不住皱眉,“让你我送死的机会?”
张缘祥却不慌不忙:“侧妃忘了?皇孙如今可养在太子妃名下。”
“殿下唯有这么一个血脉,若要是折了,太子妃就算不死,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日子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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