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！”王衍一脸幸灾乐祸地把虞尧拉上马，随即离去。

　云顼带着其他教师去给虞尧善后，他们并没有因为虞尧做的蠢事生气，毕竟老师们的脾气已经被众多不学无术的学生锻炼得极好了。

　“虞尧和那位王衍公子似乎很熟悉，近日常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活动。”

　云顼身后一位老师说道：“那位王衍公子平日里深居简出，每天就是刻苦攻读，很少与人往来。真不知为什么，和那个身份不明、毫无背景的虞尧关系如此密切？”

　“可能是那虞尧也是个喜欢读书的，我在教授《法术大全》的时候，这个虞尧就经常在课后过来请教，有些问题还挺有意思，可见也是个好学之人。他们两人可以算是相得益彰了。”

　云顼随口问道：“那虞尧课后都问了你些什么有见地的问题？”

　那位教授《法术大全》的老师回答道：“说来也没什么，他质疑灵魂凝练的目的，想要知道灵魂所象征的本质能否抽象成脱离肉体的存在，还有几个关于灵魂诞生过程的推测……

　“具体我也不记得了，但他有些观念过于偏执。我见他勤学好问，也没好意思驳斥他，就鼓励他多读些典籍，也好改变那些极端的想法。”

　云顼听完后责备道：“想要凝练灵魂，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真养性，苦志参玄。若虞尧真是有什么偏执的想法，想要烧炼假术、骗哄迷人、呼风唤雨，那更应该早点指出来，予以批判，以防他误入歧途。”

　“副院长不用担心，虞尧没你想的那么偏执，他只是有些自我怀疑而已。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。想得太多就容易这样，多读些书就不会那么困惑了。”

　云顼这才放心：“那就好。”

　找到了那四头鹅的主人，他是本地的庄园主，孩子也在和元书院里就读，自然就没怎么为难几位老师，凑合着给点钱，就把这四头鹅便宜卖了。

　几位老师用工资凑够了钱，把鹅赔了，一人拎着一头死鹅回家加餐。

　天色将暗，吃饱喝足的书院学生像郊游结束的孩童一样，心满意足准备回家。

　云顼在昏暗的光芒中看到：虞尧和王衍两人仰着头，背对着燃烧的火堆，抬头望着天上逐渐黯淡的太阳和星辰不断指点比划，看这背影，就如同胸怀宇宙的英雄豪杰。

　云顼看了一阵，还是开口喊了一嗓子：“虞尧，王衍，你们两个！该回书院了！”

　这两人听到副院长的喊话，同时回头跑了过来。

　“你打死的鹅。”云顼把虞尧用砍柴斧干掉的受害者扔给了他。

　“欸？不是说鹅是农户家养的吗？”

　“我们四个老师一人一只买下来了，我不缺肉，你带回去开荤吧，狩猎仪式空着手回去未免有些难堪。”

　“哦，谢谢副院长。”虞尧低头道谢，很高兴地接过这只死睁着眼的倒霉大鹅。

　“王衍，你的猎物呢？”云顼见王衍空着手，有点奇怪，其他人在狩猎仪式上捕获的猎物吃不完都得带回去，表示自己珍视劳动果实，尊重上天的馈赠。

　“我都吃了。”王衍龇着牙回答道。

　“你一个人？三只鸡一头猪？”

　“呃……分了一些给其他人，还有些分给了农户。”王衍立即改变了说辞：“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那么多的。”

　“哦，”云顼看到了两人身后堆起的火堆，以及火堆中大量燃烧着的动物骸骨，虽然有些疑惑，但没有多想：“既然这样，那就把火堆灭了，赶快回去吧。”

　火堆被扑灭，今年的狩猎仪式算是成功收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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