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梦中与婉罗杯酒协定过后的某一日,杨戬忽然邀我到他的飞舟上游玩。
在提出这邀约时,他侧身趴在我对面,胸膛正好压着书案一角,更衬得那两片胸肌饱满,呼之欲出,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。而那琥珀色的眼里浮动着点点期冀,身后又隐隐现出晃荡的小狗尾巴来。
他是一心欢喜,我听着却不免气恼,又觉好笑。
最终我放下手中账册,用指尖点着他前额道:“这飞舟是漂泊不定之物,寓意可不好。我当真是没听过有哪里的男子邀请女子在飞舟上约会的!”
“再说我杨缪做了十数年飞舟生意,这一日到头都尽是在跟飞舟打交道。你邀我同游不好好想想别处,却专拣我赠你的飞舟,岂不是糊弄我?”
杨戬赧然地挠挠头,表情立时落寞下来。
他说:“我离开梅山已有数百年,往后四海漂泊,从没有过固定的居所。如今我的家就是这艘飞舟,它便是我在世间唯一的容身之所。因此我邀你来,既是发自真心,也因为我实在再无别的去处。”
说这话时,他纤长的睫羽安静地垂在眼睑下,像折断的鸟翼又抑或是磷蝶脆弱的翅膀。书案上夜明珠的荧光点染在眼睫末端,好似蝶翼上磷粉折射的斑斑光芒。
我看着他落寞的模样,一颗心竟然也不受控制地要随着那两道好看的眉峰绞紧。
这感觉太奇怪了,我想。我杨缪何曾像这样忧心过一个男人?到底是因为□□缠绵的关系、他惑乱人心的这一副面皮,还是说我当真对他动了感情?
其实自那日梦中与婉罗杯酒协定时起,我就已差不多认清了自己的真心——我当真是在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。
我心疼他,更甚心疼我那一艘飞舟的投资;我爱惜他,更甚爱惜我千金万贯的资产。也是为了他,我甚至能与婉罗谈判,只为了尽我所能,去保护他这一颗在世界的欺瞒里苦苦沉浮的真心。
半晌后杨戬又期冀道,“再不然,你同我一道回我的师门金霞洞可好?我虽无父亲,但有一位待我就如慈父般的师尊。”
一听到“金霞洞”这三个字,我浑身汗毛霎时都要直竖起来。方才心中种种温存旖旎,立时也荡然无存。
哄骗杨氏舍身镇山,又垄断玄鸟之力为自己洞府所用,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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