桩件件皆是这金霞洞玉鼎真人的所为。他的好徒儿杨戬至今仍被蒙在鼓里，而我共享着婉罗许多年经营下的消息网，却是一清二楚的。

    何况我如今还答应着婉罗要办成说服杨戬倒戈玉鼎的这桩事，若是要我现在和玉鼎见面，那还了得？

    我一想到个中复杂的利害，头皮便隐隐作痛，赶忙对杨戬说：“不不，我答应同你去你的飞舟！飞舟也很好！”

    “再说，我也很想见见你船上的兄弟，你的友人，还有……对了，你的狗！”

    我一松口，杨戬的表情便立时生动明快起来。而我看着他舒展的眉目和偷偷翘起的唇角，竟也好似感到了与他等同的欢愉。

    我叹自己——杨缪，你这回是真的栽了！

    那日我说想见杨戬的狗，纯是情急之下信口胡诌，谁曾想这傻小子却把我的瞎话当了真，还郑重其事地要把我“引荐”给他的爱犬哮天。

    偌大的飞舟穿行在浩渺云间，而我在甲板上，同化形成红发小女孩模样的哮天相对执手，两眼对两眼，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浓重的尴尬。

    旁边的杨戬眼看着我们握手，却露出如慈父般欣慰的表情。

    ……我可算知道某些时候他身上这鳏夫似的气质是从哪里来的了。

    小狗化形的女孩腕骨也格外灵活柔软，搭上手后我没忍住捏着哮天的“爪子”轻轻晃了两圈，立时感到心情都得到了治愈。

    我低头望着哮天单纯明亮的的大眼睛，内心同情道，有这样一个迟钝木讷的笨蛋主人，你应该过得也很不容易吧。

    哮天也看着我，欢喜道：“汪汪汪！”

    哮天当真是只讨喜的小狗，一经听说了我是“资助”飞舟的好心人，看我的眼光立刻都放出三界通宝似的亮灿灿的光芒来，只恨不能抱着我的腰，把我上上下下都用舌头湿漉漉地舔上一遍以示感谢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挣脱了哮天的热情怀抱，杨戬笑着递过一方帕子，要我擦擦脸上沾上的口水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在哮天和兄弟们面前忽而变得沉稳可靠的模样，忽然起了坏心，于是向他纵性地撇撇嘴，“我要你帮我擦。”

    他无奈地笑着，握着帕子的手自觉贴上我的脸颊，动作温柔又轻缓。

    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，我便仰面靠在船舷边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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