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早恋是不好的，我绝对不会早恋。”

    卢冬雪也没想到他一口否认得这么爽快。

    她本来以为这孩子就算是说谎，至少也得有一瞬间的犹豫，没想到他这么坦然，反而让她酝酿好的说辞全部卡壳了。

    她本来是准备先叫程图南过来，敲打敲打这孩子，然后再单独传唤荀墨。

    女孩子脸皮薄，要是听说男朋友已经招了，一定会受不住崩溃，这就算是拆散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程图南反将了她一军。

    她稍稍皱了下眉，“我希望你没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过你们俩的成绩，你们两个都是尖子生，考重本很有希望。你得想清楚，现在已经高三了，恋爱对你们来说，只是学习路上的绊脚石。”

    卢冬雪严肃地说了半个小时早恋的害处，程图南也配合她演了半个多小时，反正中心思想就一条，绝不早恋。

    最后卢冬雪自己也累了，她拿笔敲了敲桌子，厉声道：“既然你的态度很明确了，那如果再有同学向我反应情况，我觉得我有必要联系一下你们的家长。”

    程图南稍稍怔了那么一下。

    他也是突然意识到，卢冬雪在班级里的眼线，未必只有江子依一个。

    现在他虽然可以拼死抵赖。

    但日后如果有照片到她手里呢。

    他自然无所谓被叫家长。

    可是荀墨呢。

    程图南慢慢地磨了一下牙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垂着眼，露出一个相当标准的，好学生微笑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我和你一样这么想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江子依和谢泽，我还请您稍微留心一下他们俩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傍晚的大排档已经开始工作了，大部分坐着都是刚下班想来放松一下的工作党。

    而其中有个穿校服的混在里面，显得格外的突兀。

    徐昂看着程图南叫了一箱啤酒过来，有点好奇：“发生什么了？突然叫我出来陪你喝酒？你今天不上晚自修？你可是高三了。”

    程图南和徐昂关系很好，是那种不当师生了之后直接称兄道弟的好。

    刚好徐昂今晚不用看晚自修，程图南一个电话就把他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程图南打开一罐啤酒：“就心情不好，想喝酒而已。”

    徐昂笑了一声，把桌上的十罐啤酒往自己这分了八罐：“未成年人，还是少喝点。”

    “我成年了，半个月前刚过完十八岁生日。”

    程图南略略拧眉，看起来心情并不好，“就一句话，喝不喝？”

    徐昂盯着他看了一会，松了口：“行，我陪你喝。”

    “但有一个要求，你至少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程图南仰头灌下一口酒，眼神有片刻的恍惚。

    他慢吞吞地问了一句：“早恋不对么？”

    徐昂马上明白过来了，他顿了一顿，问：“和荀墨是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徐昂对于他们俩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默认状态。

    他从那天把程图南救回来的时候就明白了，他们俩，迟早得在一起。

    徐昂也开了一罐啤酒：“从我个人立场，我的确不反对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从荀墨的立场来说，我不支持。”

    程图南：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，她是一个心态不太好的女孩子，很容易受到外界情绪波动，我先不论你会不会和她分手，单纯说如果这件事被发现，你觉得她能扛得住么？”

    徐昂顿了顿，又道，“现在已经高三了，你就再忍一年，有什么大不了呢？”

    程图南的手指勾开第二个易拉罐的拉环，“噗呲”一下气泡冒出来，他盯着拉环看了良久，忽然地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说得对，都这个时候了，我不能影响她。”

    他拿起易拉罐，晃了晃，低头苦笑了一声，“喝吧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荀墨是在第二节晚自修刚开始的时候接到徐昂的电话的。

    学校不允许带手机上学，不过自从和程图南待久了，她也偶尔会在违反校规的边缘疯狂试探一下。

    她拿着振动个不停的手机悄悄从后门溜出教室，走到楼道里：“徐老师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徐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。

    “作为一个老师，我不应该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，告诉你这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但作为你们的朋友，程图南的哥哥，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程图南因为刚刚喝酒喝过头，现在把自己喝进了医院里。”

    荀墨下意识就打断了徐昂的话：“——他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问题不大。”

    徐昂顿了顿，像是很轻地叹了一口气，“就是他昏过去的时候，还一直在念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呜呜呜心疼我的程大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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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感谢各位还在陪着我的宝贝，爱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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